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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成為軍艦鳥的男子


世界上飛得最快的鳥，時速可達418公里，牠是軍艦鳥，當牠展開翅膀振翅飛向天空時，這世界上沒有一種鳥可以追趕的上。

快一點，再飛的快一點，那鳥想要飛去的是什麼地方。

在俊沒有辦法變成軍艦鳥，而就算是比牠慢的游隼或者雨燕，也別夢了，
所以就算不知道跑車是不是能夠做得到，他仍是在這條筆直的大道上，用了最大限度的加速度奔馳著。

從車窗看出去的天空是寬廣的，若是能加快速度，像是奇蹟般的加快速度，或許不能飛向天空，但卻可以像鳥一樣展翅。

在後方跟著的轎車想要超越時，在俊正做著虛妄的夢，用著恍惚的眼神，手抓著方向盤。

他無法理解從車體左方開始的劇烈震動，接著遭受無聲撞擊的身體向著窗邊傾斜，那瞬間，在他右方轎車裡坐著的那女人映入他眼簾，那女人就像是愛德華．孟克畫裡的人物一樣，張大嘴悲切的叫喊。

悲喊，從十分靠近的地方傳來了，在知道那突然爆發的悲喊是從自身發出的之前，在俊的意識已經深深墜入了黑暗中。

光通過眼皮，像是蝌蚪游行般從黑暗處向上。光線由兩道逐漸變成網，在俊依然沒有睜開雙眼，像是大蚊子在風中陷入睡眠後，從末梢到底端都緊緊的粘著，在俊的身體也重重地沉著。

是誰開始低聲的吹著口哨，從哪裡傳來與土混合過得草香味，就連染上鹹鹹氣味的花香也感覺到了。

會是誰呢

在俊逐漸從朦朧的意識中醒來

吹的真好

在俊專注的聽著那美麗的音色，邊點著頭，原來他並不在聽見口哨聲的那地方，是在個行進在鄉間小路的車體中，身體也隨之搖動。

要睜開眼睛才行啊

邊想著要這麼做，在俊使盡了力要撐起那沈重的眼皮，好不容易睜開了眼，卻是看見成排的座位在他面前，一名乘客也沒有，唯一就只有正掌控著方向盤的司機而已。

那應該是個中年男子，另一個線索是他綁著馬尾，鐵灰色的上衣看不見任何文字也看不見繡有任何像是圖騰的東西。但他開著車的雙臂，在轉動方向盤時，卻像是浪潮般的舞動著。

"醒來了嗎？"

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在俊一眼，在俊下意識的躲了起來。他的瞳孔像是小小的玻璃珠一樣，當陽光映進時，變得透明了，分明是看著在俊的，但又像是沒有注視著任何東西，又或許，他能看透所有事物，用那雙奇異的眼。

"天氣真晴朗，空氣也是溫暖的，在這種日子裡，任何事物好像都會變得幸福……"

司機像是做著白日夢的年輕人，喃喃自語著。在俊看向窗外，眼能所及像是幅被框住的畫，有藍天和無邊際沿伸那覆蓋著草綠色的大地，毫無現實感。

"這台公車……要開去哪裡呢？"

在俊問

在這看不見房子和人的大地上，毫無止境奔馳著的公車，似乎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結束

危險

突然間，警鈴響起。之前想像的那些話還在耳邊卻被截斷，在俊突然站起身。

"停車！快點！"

"離目的地還很遠，是一定要去的啊，請等待一下吧。"

沉穩冷靜的聲音說道，毫不在意別人的其他異議，依舊平穩的語調，反而是在俊被點燃了危機感，在俊雖比之前更加堅定的喊道，卻在同時，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。

"哎呀，對不起，突然有一個好高的隆起。"

臉上毫無歉意，若無其事的說。透過後視鏡看見司機的臉，他的嘴角一邊微微地上揚。

"旅行要安靜地……還有慢慢地……知道了嗎？"

接著又說

"若是所有人都能幸福就好了…不是那樣嗎？在俊？"

司機又緩緩的吹起口哨，比起之前更低的音調沿伸充滿公車的每一個角落，邊聽著，在俊的額頭輕倚在前頭的座位，邊期待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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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譯 by 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