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者做了個夢,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翩翩飛舞,在夢裡醒來的長者,有著困惑的眼神,

究竟是夢見了蝴蝶還是到了蝴蝶的夢中。

很晚才吃所謂的午餐,塗抹了蜂蜜的麵包、蘋果、一顆蛋還有杯相當濃郁的咖啡
反覆聽著你時常哼著的"First Knight",沒有非要去郵局辦得事,就只是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客廳裡,看著遠方直到夕陽西下。

今天決定騎著腳踏車去些比較有可能的地方,到新村花了十分鐘,在那裡的郵局坐了一小時,沒有什麼特別的事,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
外頭秋老虎在發威,光是想到要出去,就像快要窒息了一樣。

"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?"

從剛剛開始,從偷看到注視著我的男服務人員,結果是終於無法忍住的開口詢問了

"我想知道由這間郵局負責的郵筒在哪裡。"

"郵筒啊......"

"嗯,郵筒,沒有你們這間郵局負責的郵筒嗎?"

男士除了詢問其他職員外,還跑去在窗口後的辦公室裡

我等待著,想法裡帶著或許他會帶給我期待的答案,顯得有些興奮。畢竟我從沒跟其他人提過任何一次

大約五分鐘後,他回來了

"我們郵局沒有負責的郵筒。"

他仔細的觀察著我的表情,像是想從我那奇怪的問題中聽出我是否有什麼意圖

"啊,是。"

全身突然沒了力氣,雖然已經經歷過很多次,但似乎還是無法適應這種失望感。
每當此時,我會仰望著那明亮遙遠的天空,在平原和那地方,會有個只在那裡才有的,特別存在的櫸樹。
閉上眼,在腦海裡邊描繪著那樹的旁邊有個我不知道的郵筒。那樣做的話,你和我就會站在那地方。
是真的。那地方的景色不可能會有任何人忘記,就連在郵筒旁小小的一株三葉幸運草也是。

可是,從什麼時候開始,竟想不起去那裡的路了?難道就像你說得,那只是夢嗎?

所以,不要說那是夢

抱持著希望尋找著,真的時常這麼做,尤其是在雙腳走到無力時,甚至是當那地方都會無法描繪出的時候

如此想著

"若真是你所說得夢,若真是如此,那絕不會是我的夢,定是我去了你的夢裡。
夢是虛幻的,但你分明是活生生的現實。所以,我邊尋找你的這期間,我們曾一起做過得事絕不能像那些夢境一樣被棄置於腦後。"

每天,每一刻,我都這樣對自己洗腦

啊,沒錯,又有能夠證明我和你一起共度的那些時光非夢境的證據了。

當時,有稍微提過的吧?跟駝著背的奶奶說過,那位先生在一年前過世,但相比之下,在更早之前就離開她的母親,帶給她更深入骨血的思念。
當我見到那位奶奶時,她相信她將不久於人世,雖然不是很想說這樣的話,但信了我說得那些不能相信的話,那位奶奶是真的老了。

作為遺腹子出生的奶奶,在兩歲時成了孤兒。所以對於母親的模樣一點記憶也沒有
然而,對於死亡她仍是感到相當的恐懼。試著想想,若是在天國遇見了母親,卻未能將她認出,那會是多麼悲痛的事。

已經是兩個兒子的母親,也是擁有五個孫子的奶奶,但她最真正的希望是成為誰的女兒。

媽媽的女兒,某人的女兒,比起付出更能接受愛得女兒而已

因為如此,奶奶也只是這樣向她的母親如此懇求請託罷了。這些是信的內容。

見到那奶奶是在公園墓地。那時,我找賢秀的墓地已經大半天了,找的精疲力盡。
最後,還是沒能找到。如此,我,就連他最後埋葬的地方也不知道,直到最後,我依舊什麼都沒有,就連曾經的存在也是。

"嘖嘖,看來說不去的人還是去了。"

從身邊經過得奶奶邊說邊走

在陌生人身上看見了同情,或許從身邊快速掠過的這話一點意義都沒有,但卻很溫暖。
可這溫暖感怎麼會一直刺激著我的胸口,不斷在裡頭翻攪著。
沒有回過頭,我害怕會看見奶奶那盈滿同情心的雙眼。
若是再讓內心如此翻攪,會有很多話就像砂糖一樣一點一滴的洩露出來。

"我們家男主人是想葬在祖墳的......那裡實在太遠了,孩子們也亂七八糟的......
但有件事至少是幸運的,這裡的景色很好。"

奶奶就這樣開始了,安排先生的墓在這孩子們說是為了自己好。
就算我沒有回頭聽她,但她依舊朝著我說,像是為了每一個來這裡尋找墓地的人而說。
就像無論什麼人回來後,聽到他們談起平原上有個郵筒的事。
在平原上的就是我們的郵筒。

懂了嗎?在俊。無論怎樣的人為了誰去了又回來,而那人又是為了某人在去了那地方
人們都知道,那個有郵筒存在的地方。

這麼多人都知道平原上有著那麼一個郵筒,這不可能是夢境。

就是這樣,在俊,我不會相信的,那些我們一起擁有的時間不過是在夢裡如此這般的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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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譯by 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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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을선 Ch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